咸湿人生跟深海潜水相比,拍电影只是詹姆
世界尽头在哪里?阿根廷南部火地岛首府乌斯怀亚(Ushuaia),西经68°20′、南纬54°47′,世界最南端的城市。 失意之人梦寐之地。“这里是南美洲南面最后一个灯塔,再过去就是南极。”《春光乍泄》中,张宛把黎耀辉的哭泣放给大海听。“突然之间我很想回家,虽然我跟他们的距离很远,但那刻我的感觉是很近的。”真走到地球尽头,你会发现相遇的其实是自己,最想念的还是人间。 海洋最深处有多深?马里亚纳海沟底部约米,相当于珠穆朗玛峰再加一段阿尔卑斯山的高度。 迄今有12人去过月球,多人去过太空,但只有3人造访过海洋最深处和地表最深的地方。“一种强烈的与世隔绝感……”电影狂人、科技狂人、潜水狂人、全球第一位只身潜入万米深海底的导演詹姆斯·卡梅隆(JamesCameron)说,“你意识到你身处这样一个辽阔而未经探索的陌生世界中有多么渺小。” 这样奇异、孤独的另一个时空,据说将出现在已延期数年的《阿凡达2》或3,让你感受水下的“潘多拉星球”,原生的海洋文明。 咸湿档案 人生代盐 行者:詹姆斯·卡梅隆,好莱坞导演 项目:潜水 潜龄:40多年,70多次潜入深海 星座:狮子,火相,霸气 收获:获3座奥斯卡金像奖,有两个荣誉博士学位,国家地理学会驻会探险家、美国航空航天局NASA咨询委员会成员 “这将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容许电影艺术者们施展想象力的全新世界。” “直到今日,我潜水时所目睹的一切仍令我感到无比惊奇。” “深海探险是万物合一、是探求未知、是好奇无边、是想象无限,是好莱坞无法给予我的难得经历。” “我不知道我们还会下潜多少次,但是我们的目标是尽可能多地探索海洋这个未知世界。” “如果不是一个电影人,我一定乐得当一个海洋学家或是海底探险家。” 凭借《终结者》、《异形》、《真实的谎言》、《泰坦尼克》、《阿凡达》等一次次创造票房神话,以极致幻想和炫酷特效不断引领电影技术风潮,詹姆斯·卡梅隆不仅是天才导演,而且是狂热的潜水发烧友、激情的深海探险家。有媒体评价他:“卡梅隆是一个幻想家,他喜欢延伸媒介想象的边界,清楚描绘他源源不断的欲望,同时改变我们看电影的习惯。” 卡梅隆年8月出生于加拿大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是电子工程师,母亲是艺术家。他从小就爱看漫画、另类科幻小说、历险电影,“我太热爱科幻作品了!白天阅读的东西,晚上就变成了梦……”他12岁写的一部科幻小说后来成了是科幻影片《深渊》()的原型。14岁时,他看了斯坦利·库布里克执导的《太空漫游》,从此有了拍电影的愿望。 他热爱海洋。“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就觉得海洋像一个我能到达的外星球。我喜欢神秘莫测的海底和奇妙的海洋生物。”60年代末,人类开始登月,潜入深海。卡梅隆的偶像是法国海洋学家、探险家、摄影师雅克·格斯特。他专门去学潜水,15岁取得水肺潜水证书。此后40多年,他在海里待过3万多个小时,有70多次深海潜水经历,其中33次是去寻找泰坦尼克号的沉船地点。“没名、没份、没钱。我做这一切是为了这个经历本身的价值,为了这个挑战——而大海就是最富挑战的环境。” 看看卡梅隆当年拍《TITANIC》是如何疯狂的:“潜入海底,探寻真正的泰坦尼克号残骸,那才是我制作这部电影的真正目的。” 1、筹拍期间,12次潜入约米的深海底拍摄船骸镜头; 2、造了几十条大小泰坦尼克号模型; 3、在加州墨西哥湾,按原尺寸1:1比例建造了英尺长的模型; 4、找不到合适的拍摄环境,在平地上百分百新造了一个片场; 5、片场建世界最大机械蓄水池,容纳万加仑海水,可将其中万加仑海水几秒钟注入船体,制造出沉船镜头; 6、几百个工程师、建筑工人、艺术家、布景师花了整整天把泰坦尼克号在太平洋的海岸线上搭建起来; 7、剧本自己写,制片人和导演也是自己; 8、拍摄时经常夺过摄影机扛在自己肩膀上按快门; 9、灾难镜头中被砸破的桌椅,别人砸的说不像,全部自己来砸一遍; 10、电影里画家杰克的速写和素描,也全部出自卡梅隆之手,包括凯特·温丝莱特的裸体肖像…… 大学物理专业、辍学开过卡车的卡梅隆,是探险家,也是电影极客。他自己为《终结者》系列设计机器人、为《泰坦尼克号》制作船体模型、为《阿凡达》研究3D摄影器材,他还聚集了“蓝色潜水”探险队,参与发明了很多用与水底拍摄的机器和推进器,参与设计了“深海挑战者号”潜艇。 第一次来到泰坦尼克号甲板上方,卡梅隆深受震撼:“我仿佛听见那1人在颠簸的船上哭喊,可以看见巨浪般的海水倾泻至栏杆前,而史密斯船长向船员道别的画面……” 泰坦尼克号在卡梅隆探险生涯中有着不可磨灭的印记。年3月他成功深潜马里亚纳海沟,背后的“30人天才团队”——来自工程、科学、电子系统、电影、潜水、船舶驾驶等领域,一半以上因泰坦尼克号探险和他结缘。其中一位成员说,“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个和莱特兄弟测试飞机上天类似的项目,我们要做的远远不止帮卡梅隆破一次纪录。” 纪录片“泰坦尼克号:卡梅隆的终极调查” 卡梅隆年在TED演讲,回顾年少时对世界的好奇与探索,对科幻的痴迷、潜水、绘画等个人爱好,如何和电影事业结合。他建议年轻人永远不要为自己设限,要敢于冒险。 痴迷科幻世界的童年 我是在科幻小说的陪伴下长大的。高中的时候,我每天要搭乘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往返学校。漫长车程中,我总是沉浸在书本里,那些科幻小说将我的思想带到其他的世界,以叙事的方式,满足了我当时强烈的好奇心。 而我对科幻小说的喜爱也是与我周围的世界相呼应的,因为当时是60年代末期,人类开始登月,开始潜入深海。雅克.格斯特将他神奇的视觉特效带入我们的生活中,为我们呈现了之前无法想象的动物、景观和一个美妙的世界。这一切都似乎和科幻小说之间产生着共鸣。 与此同时,我也是名艺术家。我能绘能画。我也发现因为当时没有电子游戏、特效电影的渗入以及现今传媒产业中大量的图像化,我不得不在我的头脑中来创造这些图像。相信大家小时候都和我一样,在读书的时候,往往会在我们大脑中把作者所描述的东西像电影一样播放。而我对此的回应则是描绘外星生物、外星世界、机器人、宇宙飞船、等等。我躲在教科书后面涂鸦的行径总是被数学老师给逮个正着。正因此,我不得不为我的创造力寻求其他的宣泄途径。 海洋——地球上的外星世界 有趣的是,雅克·格斯特的影片令我惊喜地发现原来在这个地球上就存在着一个外星世界。我也许无法真的在有生之年乘坐宇宙飞船前往外星世界。这听起来太不着边际了。但这个地球上确实存在着一个我真的可以前往的世界——富饶而奇异,拥有着我幻想的一切。 因此在我15岁的那一年,我决定成为一名潜水员……之后40年里,我在水下度过了大概3万个小时。其中个小时是在潜水器中度过的。我发现深海之中——即使是浅海之中——充满了令人惊奇的生命,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同我们人类狭隘的想象范围相比大自然的想象力是无边无际的。直到今日,我潜水时所目睹的一切仍令我感到无比惊奇。我对海洋的热爱始终如一、不曾改变。 电影魔法师与科学体验 但当我长大成人,需要择业的时候,我选择了电影制作。在当时看来,这是将我讲故事的渴求与创造图像的欲望合二为一的最好途径。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常常画漫画。而电影制作正好将图像和故事结合在一起。理所当然,水到渠成。当然了,我讲的故事都是些科幻故事《终结者》《异形》和《深渊》。在《深渊》中,我将对深海和潜水的喜爱与电影制作结合到了一起。将两份热忱,合二为一。 而《深渊》也带来了另一种启迪:为了更好地呈现影片的叙事模式,创造出影片中的液体水生物,我们开始使用电脑动画技术。电影业中首个电脑制作的软表面人物也因此而诞生。尽管那部电影票房不济,刚好回本罢了,我却因此而目睹了令人惊奇的一幕——全球观众都被影片所呈现的魔法深深吸引。 这就是阿瑟·克拉克定律——先进的科技和魔法之间是难以区分的。而当时观众所目睹的正是这种魔力。这令我感到无比兴奋。我当时想到,“天呀,这项技术需要在电影艺术中大范围推广。”所以在我的下一部电影《终结者2》中,我们将这项技术推上了新的台阶。通过和“工业光魔”(ILM)电影特效公司的合作,我们创造了影片中那个液体金属家伙。而电影的成功与否将取决于这项技术能否奏效。结果它奏效了。我们再次创造了魔法。我们再次从观众那里得到了同样的回馈。不过那部电影的票房要稍微好一点。 综合这两次经历,我们意识到这将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容许电影艺术者们施展想象力的全新世界。所以我和我的好友StanWinston成立了一家公司。他是知名化妆师和造型师。公司的名字就叫做“数码领域”(DigitalDomain),理念就是跳过光学打印机等等的模拟过程,直接转入数码制作。事实上我们的确做到了这一点,使得我们在一段时间内占据了先机。 但在90年代中叶,我们发现虽然公司的初衷是在生物、人物设计方面有所建树,但我们在这一方面却是落伍了。因此我创作了这个《阿凡达》的作品,旨在将视觉效果和电脑特效推向极限,利用电脑动画制造出具有真实人类情感的生物。主要角色将由电脑制作。整个场景将由电脑制作。但我却碰了一鼻子灰。我们公司里的人告诉我说我们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是无法完成这样的特效的。 《泰坦尼克号》,一场海底的冒险 我不得将制作《阿凡达》这个想法放置一旁,转而制作了一部关于大船沉入海底的电影。我当时跟电影公司说这部电影将会是船上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将会是一部史诗般的、浪漫激情的电影。但私底下,我的真实动机是去拜访一下泰坦尼克的残骸…… 听起来很疯狂。但这件事归根结底,依旧是关于如何用你的想像力来创造一个现实。事实上,我们的确在六个月后创造了一个现实——我在北大西洋2.5英里水下,身处一个俄罗斯潜水器中,通过一个视口观望真正的泰坦尼克。不是电影,不是高清,而是身临其境。 那次经历令我大为惊叹。前期的准备工作是很繁琐的,我们需要搭建摄像机、灯光等等。但真正让我震惊的是这些深海潜水活动就如宇宙探险一样。两者都是高科技产物,两者都需要缜密的部署。你踏进船舱,踏入这漆黑险恶的环境,如果你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返回的话,你是没有任何被营救的可能的。我当时想到:“天啊。我就好像活在一个科幻电影里面一样。太酷了!” 正因此,深海探险成了我新的嗜好。当然了,这归结于其中的好奇感、科学性。它是万物合一、是探求未知、是好奇无边、是想象无限,是好莱坞无法给予我的难得经历。虽然我可以想象出一个生物,然后利用电脑特效将它创造出来,但我却无法想象出那天我透过潜水窗所看到的一切。在我们随后的探险过程中,我观测到过居住在热液喷口的生物,有时会看到我之前从来没有看过的东西,有时会看到任何人之前都没有看过的东西,甚至是一些在我们当时目击并记录之前还没有被科学所描述的事物。我对此神魂颠倒,不得不继续下去。 成为一名全职探险家 我做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决定。在《泰坦尼克号》取得成功之后,我决定:“好吧,我在好莱坞制作电影的工作到这里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要成为一名全职探险家。”因此,我们开始计划这些探险活动。我们前往俾斯麦沉船,利用机器人装置来探测它的残骸。我们随后又回到了泰坦尼克的残骸。并且创造出了一批可以缠绕光学纤维的机器人。目的就是深入到残骸中,探索其内部的样子——一个前无古人的做法。在此之前,没有人看过残骸的内部。他们没有所需要的技术,所以我们就创造出相应的技术。 在泰坦尼克的甲板上,我坐在一个潜水器内,看着就如同这个的木质甲板,心想着曾在这里表演的乐队。我操控着一个小型的机器人探索器飞过船内的走廊。虽然我在操控着它,我的思想却是在这个探索器内,我感觉我确确实实地置身在泰坦尼克的残骸中。那是我所经历过的最难以置信的、此曾相识的感觉,因为在机器人的探测灯照亮周围之前,我就已经知道每个转角背后所隐藏的一切,原因就在于电影制作的过程中,我花费了很多个月的时间在这个场景中走来走去。而摄影棚中的道具就是依照这个船的设计图所制造出来的一个真实模型。 那一次的经历是非比寻常的,它使我感受到了一种远程监控的经历——我们甚至拥有这些机器人形态的阿凡达,我们将我们的思想意识注入其中,注入另外一种存在形式中。这的确是很深刻的感受。也许这一切可以让我们大致猜想几十年后的世界会是怎样。作为一名科学小说迷我可以想象各种后人类社会的未来,利用半机械人来进行探险以及其他活动。 通过这些探险我开始真正地欣赏海底的美妙,比如那些生活在深海裂口处的奇妙的生物们。它们算得上地球上的外星生物。它们住在一个化学合成的环境中,完全不需要我们赖以生存的太阳光照。所以当你看到那些生活在度高温的海底地柱周边的动物的时候,你觉得它们完全不可能存活。 与此同时,我也开始对太空科技感兴趣。这自然也是受到了年少时候科学小说的影响。结果我和太空社区建立了很紧密的联系,和美国航天局合作,成为了他们咨询委员会的一员,策划真正的太空任务,前往俄罗斯,参观宇航员之前的生物科学协议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以便于我们带着我们的3D摄影器材前往国际空间站。这种经历是令人难忘的。但我到头来所做的,却是说服太空科学家们跟随我们前往海洋深处,让他们可以切身体验。太空生物学家、天体科学家等等对极端环境感兴趣的人们都被我们带到深海裂口处,让他们能亲眼观看、采取样品、探测仪器等等。 发现团队的力量 我们在制作记录片的同时却是在研究科学、研究太空科学。我把小时候身为科学小说迷的经历和真实从事这一行业的经历联系到了一起。在这个探索之旅中,我也是学到了很多东西。我学到了很多关于科学的东西。但我也学会了很多关于领袖才能的东西。你觉得导演必须得是一名领袖人才,是领导、是掌舵者之类的。 但在这些探险之前,我对领袖才能却是一无所知。因为我终究要问自己:“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我从中得到什么呢?”这些该死的纪录片根本不赚钱。我们想回本都不容易。没名没份的。很多人都认为我在《泰坦尼克》和《阿凡达》两部电影之间退居幕后,坐在沙滩上面修指甲罢了。但事实上我制作了这些电影,这些纪录片,只有很少数的观众看过。 我做这一切也是为了探索发现的惊奇感,为了那种一小群人组成一个紧密的团队时所撞击出的奇妙的凝聚力。因为每一次我们都会和10到12个人一起工作上几个年头。有时要在海上呆两到三个月。 而在那种凝聚力下,你意识到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与他们彼此之间的尊敬,你们共同完成了一个无法向他人解释的任务。当你回到海岸上,你会说:“我们需要做这个,这个光学纤维,这个电律衰减,还有这个、那个。”各项技术、其中的难度、海上作业的工作效率——这些都是你无法向他人解释的。这就好像那些同甘共苦过的警察、战士一样,他们知道他们是无法向其他人解释其中的经历的。创造一个凝聚力,创造一个充满尊重之心的凝聚力。 所以当我回来制作我的下一部电影《阿凡达》的时候,我试着应用同样的领导信条——尊敬你的团队,他们才会回过头来尊敬你。而这一信条的确是改变了团队的活力。我再次和一个小团队走到了一起共同前往未知的领域制作《阿凡达》,创造不曾存在过的新科技。振奋人心。充满挑战。在四年半的时间里,我们变成了一个大家庭。这个经历彻底改变了我制作电影的方式。人们评论说,你把海底生物带回到人们视野中来,放到了潘朵拉这个星球上。对于我而言,更侧重于做事的基本法则和这个过程本身,从而改变了事情的结果。 永不为人生设限 我们从这一切中得到了什么呢?学到了哪些东西呢?我觉得第一点就是好奇心。这是你所拥有的最有力的东西。想象力是一种力量一种可以反映现实的力量。而你团队对你的尊敬要比这个世界上所有其他的桂冠都要重要。有时年轻电影导演会问我:“给我一些电影方面的建议。”我的回答是:“不要局限你自己。别人会来局限你,会为你去划边界,但你不要自己局限自己。不要赌自己会输。要敢于冒险。” 美国航空局有一则他们很喜欢的名言:“失败不是一个选项。”但在艺术和探险中,失败必定是个选项,因为这些都需要敢于挑战的信心。没有哪个需要创新的重要尝试是在没有风险的情况下完成的。你必须愿意承担这些风险。而这就是我所想要留给你们的启迪:无论你做什么,失败都是其中一个选项,但畏惧却不是。谢谢你们。” “所有这一切的目标并非仅仅是破纪录或做一些哗众取宠的下潜。我们同时还希望能够挑战的不仅是科学知识,还有工程技术的极限。” 经过7年艰苦努力,卡梅隆和团队建造了“深海探险号”(ChallengerDeep),实现人类第一次单人下潜世界最深处的探险。卡梅隆每天坚持跑步,并练习瑜伽提高身体的灵活性,以适应深潜器狭窄的空间设计。 这个深潜器高7.3米,重12吨,承压钢板6.4厘米厚,内部做成能抗压的球形,宽度只有1.09米,驾驶舱有一个手柄,卡梅隆可以转动它稍许伸展身体。它装有GPS和LED灯,多台高清3D摄影机拍摄整个过程,配有专业设备采集海底岩石和生物样本,以供科研人员研究。 年3月26日清晨5点15分,挑战号下水。10分钟后,卡梅隆到达水下米,以每小时4.1海里的速度行进;45分钟后,他越过米;在米深,他减慢速度2海里/小时;1小时56分钟后,他到达马里亚纳海沟10,米,海洋最深处。 卡梅隆感觉到了恐惧和兴奋。“那里十分荒凉,就像月球一样……我没看到鱼。我希望看到一些神奇的深海怪兽,但一无所获。”他在海底停留3个小时以上,比52年前唐·沃尔什和雅克·皮卡德的10,米海底探险多20分钟。 从海沟最深处上来,卡梅隆说:“你记得当你还是个孩子时,你希望在车库里造一个火箭,飞上月球吗?那就是我们刚刚做到的事情。” 《国家地理》年6月还原卡梅隆海底探险故事 他对80岁的唐·沃尔什说,“在我逐渐下潜时,我真切感受到自己跟您和雅克之间的归属感。这是一趟漫长的旅程,太疯狂了。”唐是卡梅隆的顾问,参与制作《深渊》、《泰坦尼克号》、《阿凡达》等。 这次深潜制作成3D纪实电影《深海挑战》。 在正式深潜之前,他们做了数次测试。2月27日,奥斯卡颁奖礼,卡梅隆准备下水时,工程师发现电池转换盒有油滴出来。这是潜艇的关键部分,修补要很久,潜水不得不取消。探险摄影团队长朱尔·奥洛林对卡梅隆说:“恭喜你为获得奥斯卡最佳摄影奖的《雨果》作出卡梅隆式的贡献。” 卡梅隆笑了笑,“谢谢你提醒我,我还有另一种人生。” 后来卡梅隆飞去伦敦参加3D版《泰坦尼克号》首映,整个团队都去潜水。他们穿上脚蹼,戴上面罩,背上钢瓶,跳进温暖的水里,感受这个吸引他们心灵的世界。有人说,“我喜欢所有潜水的人。鱼游到水面上不稀奇,但只有大鲸鱼才能游下水面6英里,或是更深。” “《阿凡达》代表了我所有的梦……创造新的自然、新的星球、新的景物、新的生物,这是我一直以来努力的电影,它把我狠狠地拽着往前走,让我时刻保持清醒。” 年,詹姆斯·卡梅隆就有了《阿凡达》的构想,但“必须等待,等待电影技术能发展到能实现我的梦想”。年,他开始拍摄自己第七部电影,四年后以3D时代的“教父、公民凯恩”,和全新的3D虚拟影像摄影系统和动作捕捉技术(hyperkineticpyrotechnics)征服世界。 《阿凡达》充满想象的各种生物和自然环境,全部出自卡梅隆一人的创意。他根据自己在深海探险看到的景象画出了无数草图,从中得到灵感创造了潘多拉星球上数十种动物、几百种植物、漂浮的巨石等奇观。卡梅隆甚至找语言学家历时4年为“纳威人”(Navi)建立了一套完整的语言体系。女主角西格妮·韦佛叹服:“这是我参与的最具野心的电影,每一个单个的植物和动物都是卡梅隆疯狂脑瓜的产物,他体内就好像藏着一个14岁的小男孩。” 技术痴迷者卡梅隆一直在挑战技术与故事的结合。“我从《终结者2》积累了不少经验,如果电影没有一个好的主旨,不能打动你,那是没有意义的。像我过去拍的《深渊》,就是毁誉参半。拍《泰坦尼克号》我就很注重平衡视觉效果与情节展开之间的关系,在巨大的灾难场景刻画人们每一个典型的细微行为,这对观众很有冲击力。” “花钱用好技术拍片子是值得的,因为花得越多,给观众带来的乐趣和视觉享受就越大,故事就越精彩。这绝对是一笔好买卖。” 《阿凡达2》连续跳档。年4月在拉斯维加斯CinemaCon大会上,久未露面的卡梅隆说,《阿凡达》续集将不再是三部,而是四部。三部有局限性,不符合他设想的“艺术形式”,他需要多几部完整展现整个故事。他形容《阿凡达》续集Amazing,将是“一个讲述富饶且复杂的世界的史诗系列”。 至于影迷关心的档期问题,卡梅隆表示《阿凡达2》将在年圣诞档上映,之后的3、4、5将在年、年和年上映。 “过去几年我和四位顶尖编剧一直在设计阿凡达的世界,角色、物种、环境、文化……在续集中你会看到新的世界,新的居住之地,以及新的文明。贯穿于整个电影系列的叙述手法,我称之为‘元叙事’。”剧组将用高帧率4K,以迷你剧的方式同步拍摄,“可能周一为《阿凡达5》拍一场戏,周二拍《阿凡达2》”,每部续集都是独立的,合在一起又是完整系列。 卡梅隆说,《阿凡达》续集会进一步展开杰克的整个家族,大家可以把它想象成《教父》那样的家族传奇。“《阿凡达》是对我们现实世界的一种反映,片中地球人和阿凡达之间的斗争,就像土著美洲人和外来者之间的对立。这就是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也是我们跟科技之间的关系,以及人类社会的城市化问题。我们现在过于依赖科技了,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审视自己跟大自然的联系,这也是《阿凡达》系列电影要提醒人们的。” 被问及自己的导演风格时,卡梅隆说:根本没有“卡梅隆风格”,“我总是试图开辟新的方式。像一个只喜欢初雪的滑雪者,我努力去找新下的雪。” 《纽约客》特写 极客——詹姆斯·卡梅隆归来 撰文:DanaGoodyea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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