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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归图,闹归闹,酒可没喝,脸也不红。因为昨晚早睡的缘故,没写,也没有设定时间分享出去,你是不是感到失落。望着手机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你可能会想这货是不是忘了点什么。没忘,我只是昨晚累了打个盹结果直接到天亮。

我今天要讲的故事,大多数人可能会觉得俗套。兄弟二人,吴凡(兄)和吴明(弟)19岁和13岁。你要说,这俩人是不是父母双亡,然后兄弟二人相依为命。哎,睿智!可惜你只猜对了一半。我安排二人父母离婚,但这是对狠心的父母,走了之后杳无音信,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唯一的交流方式就是一月一次的生活费,多少?可以确定的是,足够兄弟二人生活。曾经其乐融融的一家四口,转眼支离破碎。

要命的是,吴明?还是先天性失明,也就是说,他长这么大还没看过这个世界的面貌。就连与他相依为命的哥哥吴凡,他也仅仅知道这是哥哥,却从未见过。世界的一切,他都只能用身体去感受,感受水,感受寒冷,感受炎热,感受刺痛。小时候家人用各种方法,千辛万苦教会他如何去判断周围的一切。但令他记忆最深刻的还是在7岁生日那天。父母带他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与以往相比,这里风大,浪拍打的声音绵绵不绝。他赤着脚,踩在世界上最柔软的地面,海水冲上岸,拍打在脚上,细沙从脚上退去,“痒痒的。”这是吴明的第一种感觉。这一天,他知道了“海”这个地方。他总迫不及待地想睁开眼看一看大海究竟长什么样。可是,他的世界永远是空洞的。

我们知道,盲人的世界并不是黑暗的。用自己的双手遮住眼睛,再放下任意一只手,此时另一只手遮住的眼睛,这就是盲人的世界,像一个黑洞,只有一个字,空。

“海是什么?”“就是一个大碗里装着很多水。”“要多少水啊。”“无人知晓。”这是吴明和吴凡很久以前的对话。那时候家庭美满,父亲也没有沉迷赌博,一家人和和美美。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这么多事。

吴凡在家里出事后变得心不在焉,学习成绩急速下滑。因为父亲在离婚前变卖了房产,因此兄弟二人不得不另找住处。很长时间后,他们才找到了一座简陋的老房子,屋内很小,尚且放得下一张大床,厨房和洗手间空间不足,甚至快连在一起了。没办法,总比露宿街头好些。大城市里,租金很贵,就算是这样的烂房子,一个月租金也得上百块。

生活压力越来越大,但父母给的钱好像越来越少。无奈,吴凡只能出去打工,由于喜欢音乐,他总是抱着自己的吉他,到各个酒吧或者KTV去当一名驻唱,也算是最初的梦想。只可惜碰壁的次数比成功的次数多了许多。

就这样在奔波中过去了五年,日子越来越难过。兄弟俩一天三餐现在只能吃些简单的流食来充饥,家里的那些亲戚(七大姑八大姨等)已经对兄弟俩不闻不问。(被我设定得有够惨的)

但就是这样的生活,吴凡对吴明从来是报喜不报忧。没办法,生活虐我千百遍,我待生活如初恋。

这一天,吴凡又碰壁了,在一家酒吧,试唱时就被老板给卡掉了。没办法,吴凡抽着烟,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一个电话过来,让他几近崩溃。前几天的体检报告出来了,肺癌晚期。吴凡欲扔掉烟,却又无法丢掉吸烟给他带来的那种快感,这种方式能让他心里好受一些。

看到这里你就会问了,你这人心里咋这么阴暗啊,又是父母离婚,又是亲戚不管不问,又是弟弟先天性失明,哥哥肺癌晚期,天哪,真有这么惨的家庭?别说,还真有,我见过的很多比这惨多了,但剧情才进行到一半,你们要看到最后。

知道自己肺癌晚期后,吴凡更加惆怅,他坐在江边痛哭,在吴明面前,他表现出来的,仅仅是戴着乐观的面具罢了,在这里他完全撕了下来,露出他最真实的一面。痛定思痛,他决定做两件事,要找到父母,哪怕只找到其中一方;接着就是在自己离开后,把自己的眼角膜捐献给吴明,让自己以另一种方式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再过不久是吴明的生日,吴明的心愿很简单,他想成年的这一天,去一次海边,如果可以,这将是他第二次到达海边,感受海的魅力。然而这一心愿被吴凡拒绝了。为此兄弟俩还大吵一架。(准确的说是吴明耍孩子脾气,结果被吴凡给骂了,毕竟今天经历了那么多事,吴凡的情绪也崩溃了。)随后吴凡跑了出去。

吴凡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一路过来,他问遍了购物街的每一家店,他都不符合要求。直到他遇到小情。小情与吴凡是发小,她的老爸在这里开了家餐馆,招人,因此吴凡就在这里上班了。吴凡拜托小情的老爸打听父母的下落。

到此,一俩句话是说不清的,在我剧本里是有体现的。我想用几句话带过,吴凡经过多方联系,的确和母亲通上了话,只是母亲的回答很敷衍,但依旧令吴凡欣喜不已,毕竟,已经好几年没听见母亲的声音了。另一方面,他还联系了父亲,但是电话无人接听,直到他找到老家时,才得知父亲在几年前因为脑出血,现在成了植物人,已经没有了抚养能力,他只能将希望依靠在母亲身上。

因为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吴凡将自己昂贵的吉他卖掉,但因为吉他买太久了,现在已经不值钱了,好说歹说,他才以极低的价格卖了出去,这与吴凡当初的设想大大相反。他还拒绝了发小们的一切援助,不是因为他好面子,只是他再过不久可能就要离开人世,他不想自己欠的人情让弟弟来还,他太累了。

回家后,吴凡的病症日益加重,一开始只是咳嗽,慢慢的,他已经开始吃不下饭,或者吃完饭就吐,吐出来的血。吴明疑问,吴明只是笑笑不说话,以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睡觉时,吴明总会问吴凡是否会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有没有想过要放弃。吴明告诉吴明,自己是哥哥,生来就是保护你的。“如果能选择变成一种海洋动物,你会选择变成什么?”吴明问道。“鲨鱼吧!这样就没人会欺负我了!也可以保护你!”“我想变成海龟,海龟活的久,天天在海里,外壳也可以保护自己免受欺负。无忧无虑,多好。”“可惜在出生前是王八蛋。”兄弟俩笑笑,这是最近几天吴凡最欣喜的一晚。吴凡还赠予吴明一个平安袋,时刻守护着吴明。在这个夜晚,他也在心中暗自下了决心:有生之年,一定要带吴明再去一次海边,满足他的愿望。

可是想去也没那么容易,居住的地方深居内陆,去海边坐车来回一趟要不小的费用。在兄弟俩连一日三餐都要发愁的节点,怎么可能会有钱去海边呢?他的发小帮手给出了主意,不去海边,那就自己造海。这话点醒了吴凡。

于是,吴凡领着自己的一帮发小,小情,童哥,帮手,足球,要为吴明打造一次特殊的海边旅行。他们准备了道具,海鸥模型,海浪声,风声,海鸥叫声的录音,在一片广阔的空地上搭起了海景,接了这里的水管。一切就绪后,吴凡带着吴明来到这里,童哥拿着水管往吴明脚上泼,帮手配合着拾起一小撮沙,撒在了吴明的脚上。录音声全开,除童哥和帮手互相配合外,小情和足球则手持着手机,在吴明耳边,因为没看路,足球还差点摔倒。童哥往因为玩手机,水管没拿好,掉在地上,水到处喷,喷到了每个人的身上。吴明还踩到了水管,很懵,吴凡更懵。还好,吴明的懵被吴凡随便一个理由搪塞过去。童哥控制好了水管,这时小情这里录音停了,手机没电了。只剩足球一把手机,好在这时帮手做了备选方案,拿起了手机,结果电话响了,帮手还顺便接了电话。吴凡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想骂人又不敢出声,吴明就在一旁,一出声全炸。好不容易停下来,吴明却对刚刚的海鸥声音念念不忘,还想和海鸥零距离接触。小情拿着海鸥模型,放到了吴明肩上,吴明手碰到,海鸥掉在地上,把吴明吓了一跳。就这么一阵折腾后,夕阳西下。众人围坐在地上。录音就这么放着。吴凡拿出手机,他并没有告诉吴明,自己已经把吉他卖掉。吴凡用手机里的乐器,为吴明弹奏了生日歌,小情送上了蛋糕。在这个虚拟的海边,他们为吴明过了18岁的生日。

几个月后,吴凡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带着笑容,他在临走前完成了自己想做的事,虽然没有实现自己的梦想,但也不枉在这个世上走一遭。小情根据吴凡的遗愿,将他身前写的眼角膜捐献申请书叫给了当地红十字会。还把吴凡之前打工存下的钱,放在柜子里。

吴凡还给吴明留下了一段录音:哥没骗你吧,我现在真的变成了鲨鱼,生活在海里,无忧无虑,你一个人在陆地上要好好生活,再见,老弟。

恢复光明后的吴明站在海边,流着泪,撕掉和哥哥的合照,他捡起一小撮沙放进平安袋,扔进了海里。

这是新的出租屋,跟以往相比更大了,吴明取出母亲寄来的钱,放到柜子里。桌上摆着一堆的复习资料。他摸着新买的吉他,决定练练手,他弹奏着吴凡生前经常弹的曲子《大海》,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明凡,电影快开场了。”吴明在恢复光明不久后,把自己和哥哥名字结合起来,改叫明凡,以此来怀念这个在世时自己从未见过的哥哥。

书桌上,摆放着一张张兄弟俩从小到大的合照。然后是和女友的合照,吃冰淇淋,逛街等合照,他践行了哥哥对他说的好好生活。最后是一张众人在虚拟沙滩前留下的合影。

海边,小时候的兄弟俩在海边跑着,转眼就变成两个少年在海边奔跑,这是吴明不止一次想到的场景,这是一个他没有先天性失明的世界。他跟哥哥可以在海边肆意地玩耍,没有烦恼。父母就在岸上,看着兄弟二人。

讲到这里,故事也差不多了,可能你会觉得,挖槽,这人怎么这么啰嗦。实际上,我的本子里远比这个故事长很多,我只是大概说了下我的想法而已。毕竟还有很多东西没交代,比如吴凡如何打听父母的下落;还有吴明既然喜欢海是不是应该给一些细节?当然,我有安排,连他的闹铃都是海浪的声音;还有吴凡为了让吴明安心,常常在跟他对话完后告诉他:哥会骗你吧。事实上,他从头到尾一直在欺骗吴明,只不过是善意的谎言,他不想让吴明过早地感受这个世界的恶意,因此就一直为他构建这美好的家园。因为一开始,我就想讲一个与众不同的故事,但又好像并不是那么与众不同,好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时间好快的真的,就这些我居然打了一个多小时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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