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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吕学海

吕学海

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研究员、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美国摄影学会会员、中国艺术摄影学会理事、北京摄影艺术协会副主席、第十七届中国平遥国际摄影大展特约策展人、台中摄影学会荣誉博学会士、中台湾摄影学会顾问、评委。第二十五届亚洲影艺联盟顾问团副主席。

日期:1月3日-月8日

行程:乌斯怀亚(Ushuaia)—福克兰群岛(FalklandIslands)—南乔治亚岛(SouthGeorgia)—南设得兰群岛(SouthShetlandIslands)—南极半岛(AntarcticPeninsula)—乌斯怀亚

《本地居民与外来客》拍摄于南乔治亚岛(SouthGeorgia)的古利德维肯(Grytviken)

《前行》一队正在艰难前进的绅士企鹅(GentooPenguins),拍摄于南极半岛的纳克港(NekoHarbor)

南极是我心里最向往的地方。那里有皑皑的白雪、幽蓝的冰川;有璀璨的星空、绚烂的极光,还有那些憨态可掬的企鹅。虽然它终年狂风肆虐,天气极寒,但在我心里它是一片净土——一个远离人类丑恶的纯净世界。

因为爱摄影,所以我行摄于很多地方,走走停停,不经意间收录了很多国家地区的风光地貌、人物风俗以及文化古迹。这些照片不仅仅是记录,也是我经历的一部分,试想白首时回顾起来,人生却是这样斑斓。然而久久的,心中总似有一点缺憾,那是因为大千世界中还有一块大陆我未曾涉足——南极。

《游乐场》拍摄于南设得兰群岛(SouthShetlandIslands)的半月岛(HalfMoonIsland)附近

初闻南极是在中学的地理课上,那时的南极之于我就是世界地图下面的那一块白色。后来知道了第一个艰苦跋涉到达南极点的是挪威人罗阿德?阿蒙森;知道了第二个到达南极点,在返程中付出生命的是英国探险家罗伯特?斯科特;知道了壮志未酬但依然被人铭记的欧内斯特.沙克尔顿。知道了斯科特悲怆感人的故事。年1月16日斯科特比挪威人仅仅晚到了一个月。到达南纬90时,当斯科特看到挪威人的帐篷和哗啦啦飘扬的挪威国旗,心里极度的伤心和失望,他漠然的眼睛只看到一片悲凉。阿蒙森在南极点留下了一封信,要后来者转给挪威国王。斯科特尽管伤心失望至极仍慨然受托,“决心忠实地履行这一极其艰巨的义务,在世界面前为他人的丰功伟绩作证”。斯科特的团队在距最后一个补给点17公里的地方食物燃料耗尽,最后的三人倒下了,温度显示是零下四十度。他们默默地钻进睡袋,坦然地接受死亡的降临。在濒临死亡的时刻,斯科特用冻僵的手指给妻子、母亲、朋友写信,给他热爱的英国写信。“面对死神,这些信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哀伤,字里行间似乎吹进了这没人居住的天空水晶般澄澈的空气。信是写给几个人的,却是说给全人类听的。它们是写给一个时代的,但又是万古长存的。”

《偶遇》拍摄于南极半岛的杰拉许海峡(GerlacheStrait)

《捍卫领地》拍摄于南极半岛的佩雷尼奥岛(PleneauIsland)

时过境迁,随着科技的发展,如今很多国家都在南极建立了科考站。作为一个普通人,只要不是深入内陆,踏上南极这片土地也并非可望不可及的事了。带着对先人的敬仰和对世界的好奇,经过了两年准备我的南极之旅终于成行了。我们的旅行路线被称为沙克尔顿之路,即4—6年欧内斯特?沙克尔顿第二次带领“持久号”全体船员探险南极,返程遇险并获救的路线。它北起阿根廷的乌斯怀亚(Ushuaia)经福克兰群岛(FalklandIslands)、南乔治亚岛(SouthGeorgia)、南设得兰群岛(SouthShetlandIslands)、南极半岛进入南极圈,之后再穿过著名的西风带德雷克海峡返回乌斯怀亚。

乌斯怀亚距南极公里,是世界最南端的城市,被人们称为“世界的尽头”。虽然是1月份,南半球正值仲夏,但是呼吸着清冷的空气,远眺着覆盖着白雪的山峰似乎提前感受到了南极的气息。附近比格尔海峡中的大礁石上屹立着著名也格来日斯灯塔,那红白相间的塔身在碧海蓝天映衬下格外耀眼。导演王家卫曾在此拍过电影《春光乍泄》,每年众多文艺男女效仿影片里的主人公来此纪念逝去的爱情,与过往告别。

第一站:福克兰群岛(FalklandIslands)

《漫步》一度濒临灭绝的绅士企鹅,拍摄于福克兰群岛的桑德斯岛(SaundersIsland)

《跳龙门》一度濒临灭绝的绅士企鹅现在数量得到恢复,拍摄于福克兰群岛的尖塔杰森岛(SteepleJason)

《哺育》正在哺育的南跳岩企鹅(SouthernRockhopperpenguins),拍摄于福克兰群岛的新岛(NewIsland)

  年1月4日我乘坐庞洛游轮(COMPAGNIEDUPONANT)桑利号(LeSoleal),在经验丰富的船长帕特里克?马切索(PatrickMarchesseau)的带领下,由乌斯怀亚出发开始了南极之旅。虽然这是一艘万吨轮,但是南极海域危机四伏,气候多变,危险依然潜伏在旅途的全程。第一站是达福克兰群岛的新岛,这里生活着对跳岩企鹅和多对黑眉信天翁。这是我们旅途中第一次见到企鹅,大家都很兴奋。跳岩企鹅虽然体形略小,但却是攀越的能手,一步可以跳30厘米高,能够灵活地穿梭在陡峭的岩壁间。跳岩企鹅在两只眼睛的上方,分别向后长着一撮竖起冠毛。黄色的冠毛,红色的眼睛,橙红色的喙,一副“别惹我”的表情,不怒自威。如果有谁擅自靠近,它就会立起冠毛毫不客气的用坚硬的喙进行攻击。那暴躁的脾气和凶悍的气势着实令人生畏。现在正是企鹅的繁殖季节,小企鹅已经出生。它们披着一身黑白的绒毛蹒跚在风中。企鹅父母们一边把小企鹅护在身旁,一边仰头示威,抵御贼鸥对宝宝的袭击。当悲剧发生时,痛失爱子的父母会转而去抢夺其它企鹅的孩子。于是,夺子战便在尖唳中展开。与之混杂的还有其它一些企鹅的叫声。为了构筑自家的爱巢,有些企鹅会去偷拿别家的小石子或草根,一经发现即刻会引来对方猛烈的驱逐。跳岩企鹅愤怒、威吓的叫声在海岬上空响成一片。与企鹅的喧闹相比,共栖于此地的黑眉信天翁倒显得格外安静,仿佛它们是观众,正静观着由企鹅、贼鸥上演的一出物竞天择的剧目。

《守卫》正在岩石上眺望和境界的南跳岩企鹅(SouthernRockhopperpenguins),拍摄于福克兰群岛的新岛(NewIsland)

《羡慕》在乱石陡坡上混居在一起还能和谐相处的信天翁(Albastross)和南跳岩企鹅,拍摄于福克兰群岛的新岛

《信天翁的天堂》拍摄于福克兰群岛的尖塔杰森岛(SteepleJason)

《归巢》拍摄于福克兰群岛的尖塔杰森岛(SteepleJason)

全世界40%的黑眉信天翁栖息在福克兰群岛中的尖塔杰森岛(SteepleJason),乘坐小艇到达该岛附近海域。远望尖塔杰森,是一座冰雪小岛。许多信天翁在空中飞翔。巨浪不停地抽打着岸边黑色的岩石,击起一阵阵狂怒的浪花。我们依次乘坐橡皮艇登岸,发现岛上并非想象的冰雪世界。岛上绿草如茵,花开似锦,一派田园气象。沿着环岛山路走近两公里,穿过丛林再来到海岸,终于看到了遍地穴槽的信天翁和它们的孩子们。大片大片的信天翁栖息在此,铺天盖地,一直延伸到我目力所及的最远方,也难怪从船上遥望这里以为是遍地雪色呢。不时的有信天翁从头顶上呼啸而过,翼展米多,从高处俯冲下来虎虎生风。此时正值繁育季节,信天翁忙碌不停。有的沉醉于觅偶谈情,它们互相碰触着长喙,为对方梳理着羽毛;有的往返于海上捕食,精心哺育着雏鸟。整个海滩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

第二站:南乔治亚岛(SouthGeorgia)

《岸边》大批的王企鹅聚集在河边梳洗羽毛,拍摄于南乔治亚岛的圣安德鲁斯湾(SaintAndrewsBay)

《夺回领地》拍摄于南乔治亚岛的“首府”古利德维肯(Grytviken)

  接下来我们的轮船向着南乔治亚岛驶去,第一站就是埃尔森赫(Elsehul)。登岛后看见几只王企鹅摇摇摆摆地向海滩走来,它们的身材比最大的帝企鹅“苗条”些。它们嘴巴细长,头部、喙和脖子呈鲜艳的桔色,桔色在胸前晕开,衬托其余部分黑白的羽毛显得格外漂亮,是企鹅中最俏的佳人。王企鹅性情淡定温顺,对我们这些外来的客人很友好。匆匆一瞥之后,它们便继续朝海滩走去,纵身跃入海中捕食去了。接着又有企鹅三三两两的不断地走来。在通往海滩的路上、下山的小径里、岩石的缝隙处都是王企鹅。因为是夏季,王企鹅一年一次的换毛就在此时。换了新衣的高贵得象个绅士,而正在脱毛的邋遢得象个乞丐,令人忍俊不禁。步行登上山丘,放眼望去,王企鹅数不胜数。南乔治亚岛是王企鹅的主要聚集地,大概有0万只左右。他们的叫声不绝于耳,似乎在告诉来访者南极不仅有寒冷,还有无尽的热情。

《聚会》色彩艳丽的王企鹅(KingPenguin),拍摄于南乔治亚岛的埃尔森赫(Elsehul)

《回头》世界上数量最多的企鹅种族——浮华企鹅(MacaroniPenguin),拍摄于南乔治亚岛的埃尔森赫(Elsehul)

由于极昼的关系,每日的黑夜大约只有4个小时,又一个清晨很快到来。轮船驶入南乔治亚岛的古利德维肯,这个可以算是南乔治亚岛的首府了,此处的海湾名为爱德华国王湾。天空湛蓝,雪山下升起的袅袅晨雾与白云相连,灰色的海滩显得清冷,海湾内可见零星的浮冰。登岸后行不多远就看到昔日的捕鲸站。在燃油缺乏的年代,鲸油是重要的工业原料,捕鲸业一度非常兴盛。每年春夏之季,南极海域生活的大量鳞虾是鲸鱼的食物。这里的鲸鱼曾经数量庞大,令海湾中船只难以通行。从年开始,60余年间,人类在南极累计捕杀鲸鱼头,直到年,才停止了这种贪婪的猎取。令人痛惜的是经过多年来的过渡捕杀,使很多品种的鲸鱼濒临灭绝。当相对廉价的石油出现后,在自然保护协会的干预下,鲸鱼的数量才逐年上升,但也远不比当年。走在破败的石滩上,大大小小的鲸鱼残骸被遗弃在厂房和炼油设施堆砌的废墟中,让人心生悲凉。几只企鹅和海豹在这片瓦砾中建起了家,给这个血腥的地方带来了些许的生机。一个黑顶白墙的木制小教堂坐落在岛上,很多的捕鲸人死后都葬在这里。一块灰色水泥割出小小的墓地,长眠着探险家欧内斯特?沙克尔顿。

第三站:南设得兰群岛(SouthShetlandIslands)

《鱼跃》帽带企鹅(ChinstrapPenguin)因下巴处的黑色条纹而得名,拍摄于南设得兰群岛(SouthShetlandIslands)的企鹅岛(PenguinIsland)

《归来》拍摄于南设得兰群岛的企鹅岛

  短暂逗留后,我们的轮船依然向着南方行进,经过南设得兰群岛中的企鹅岛和特伦特角后抵达半月岛。半月岛已经很接近南极半岛了,所以在前往的途中经常见到浮冰从不远处漂过。有些蓝色的并非海水凝结成的浮冰,而是从南极半岛上瓦解的冰山。它们最初面积很大,可能会超过一个小岛,经年累月逐渐融化。浮冰是企鹅们的游乐场。它们或飞上跃下,身影矫健;或神态自若,冰上漫步。这里是帽带企鹅的家园。小家伙们眼睛小小的,除了身着燕尾服,还戴着黑色的警官帽,勒着帽带,憨态可掬。它一步三摇的姿态十分惹人怜爱。通常他们把肚子吃得圆鼓鼓的,在陆地上蹒跚而行。走路不稳,偶尔会跌上一跤。但是当它们跃入水中时,闪转腾挪就很自如了。我找了块岩石坐下,静观他们三两成群的下海捕食。阳光洒下,海面波光粼粼,黑色的礁石上如同镶嵌着无数宝石,而帽带企鹅就在一片闪烁中穿梭着。

《遗迹》拍摄于南设得兰群岛的捕鲸者湾(WhalersBay)

《出水》拍摄于南设得兰群岛的特伦特角(TurretPoint)

相距不远的迪赛普申岛(BaseDecepcion)和捕鲸者湾却是另外一种景象。迪赛普申岛如同一个指环的形状,是火山喷发而成,中间的港湾即是捕鲸者湾。仔细思量就能知道这里其实就是一个火山口,而且它是南极三个最大的正在休眠的活火山之一。放眼望去似乎没有什么美丽的景致,岛上的岩石、山峰都是黑色的,由于接近南极圈,所以全岛覆盖着白雪,海湾里散落着浮冰,岸边英国人曾经用过的鲸油炼制厂和捕鲸船都已成为残破的遗骸,有些厂房甚至坍塌了,鲸鱼骨头随处可见,偶尔一只贼鸥在空中盘旋,伺机对小企鹅下手。也许从这里就能体会到一些斯科特笔下的南极,黑白灰的世界中夹带着一丝萧瑟、一份狂野、一种荒凉。

第四站:南极半岛(AntarcticPeninsula)

《乐园》漂浮冰川上的是体重超过00公斤的食蟹海豹(CrabeaterSeal),拍摄于南极半岛的埃雷拉水道(CanalErrera)

《安睡》拍摄于南极圈以内的汉努斯湾(HanusseBay)

  迎来了又一个清晨,大家的心情非常激动,因为轮船在月3日将到达南极半岛。此时海上突然狂风大作,波涛翻滚,海浪冲天而起直拍到船头甲板上,轮船在海神的怒吼中颠簸。次日暴风雨停息,灰色的云渐渐退去,天边露出了一线蔚蓝色。绵延的雪山、冰川在光与影的交错中显得跌荡起伏,十分壮观。离轮船不远处漂浮着千万年形成的浮冰。有鲸鱼不时的露出背脊换气,下潜时巨大尾鳍撩起的水幕珍珠般的莹莹地反射着阳光。大家乘坐橡皮艇驶近海湾,就见冰川巨大的冰舌深入海中,经过长时间地风化,冰面上已经是千沟万壑,幽幽地泛着蓝光。橡皮艇熄灭引擎,漂浮在水面上,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感受着这纯净世界。没有嘈杂,没有污染,没有战争,四下里一片寂静。突然从冰川的深处传来咯咯的沉闷的爆裂声,转瞬间冰雪从冰舌上崩落下来,发出如雷的巨响。大家惊呆了,正是人类的经济活动产生的温室效应大大影响了远在万里之外的南极,这个地球上最后的净土也被悄然地改变。惊心动魄的时刻过去后,我们从佩雷尼奥岛(PleneauIsland)登上南极大陆,此地山峰高耸,黑色的岩石被千万年形成的冰川和积雪覆盖着。从海边到山坡有几条蜿蜒的小路,那是企鹅们走出来的“公路”。绅士企鹅们秩序井然地排队从山上走来,见到我们一行站在“公路”上就停下脚步,非常有礼貌地让我们先过。我们心存感激地谦让着,企鹅们随后才依次向海边走去。捕食或衔石回来的企鹅会兴冲冲地往家赶。单身狗们则耐不住寂寞地仰着脖子鸣叫求偶。忽然见到一只贼鸥不停地在山坡一块岩石的上方盘旋,我们紧走几步攀上去看个究竟。原来是一只毛绒绒的小企鹅乍着一对翅膀在慌张地躲避,不停地仰起头颈鸣叫。他的父母也在四周驱赶着贼鸥。此刻我们只能旁观,因为人类不能干扰这里的生态系统。小企鹅需要经过种种残酷的历练才能存活下来。

《幽蓝》拍摄于南极半岛的利马水道(CanalLemaire)

《遨游》一群团队作战的虎鲸,拍摄于南极半的纳克港(NekoHarbor)附近

《孤岛》拍摄于南极半岛的天堂湾(ParadiseHarbor)附近海域

《闯天涯》拍摄于南极半岛的纳克港(NekoHarbor)

  离开佩雷尼奥岛,我们的轮船行驶在海峡或海湾中间。水域时而宽阔如镜,时而狭窄如肠。目视范围内经常出现大块的浮冰,犹如一座座小山,企鹅和食蟹海豹嬉戏其间。轮船上的仪表显示南纬66o34’,我们已经进入南极圈。船长物色了一块相当大的浮冰,全体乘客分批坐着橡皮艇登上这个值得纪念的地方,这里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没有令有毛骨悚然的单调,一片白色中闪烁着太阳的银光。大家打开香槟庆祝,并且高举各自国家的国旗照相留念。也许若干年后这块浮冰会消失不见,但却仍然是我们应该记住的地方。

《冰山一角》南极海域盛产磷虾,所以吸引了座头鲸(HumpbachWhales)前来捕食,拍摄于南极半岛的达尔曼湾(DallmannBay)

《世界的尽头》拍摄于南极半岛的天堂湾(ParadiseHarbor)

南极的天气变换莫测,雨加着雪忽又来袭。轮船匆匆驶过南极圈,穿越惊涛骇浪的西风带——德雷克海峡,走上了返程的路。站在甲板上,耳边响着呼呼的风声,手脚被冻得麻木了。千万年冰雪浸凉的空气直抵肺叶把每一个肺泡充满,全无杂念清凉战胜了寒冷,随即生起的是无以名状的幸福和感动:

感谢上苍!感谢自然!感谢那些探险的人,无论他们成功与失败,在我心里都是英雄!感谢南极,让我的身心在这里得到净化和洗礼;感谢企鹅和其它动物们,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顽强和活力;感谢时代,让我走进这个世界中最孤立而最纯净的地方——南极!

我会记住这一切,并将这份感动珍藏在记忆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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