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斑鸠起舞

——在家打鸟之三

图文/越明

这种鸟，其颈部有黑白相间的斑点，故名斑鸠；其形如较小的鸽子，故又叫“野鸽子”；其在我的家乡绍兴，则叫做“野鹁鸪”。

小时候，我就叫它野鹁鸪。

小时候，上学读书，我常常趁老师板书时，便从后门溜出教室，翻出校门，漫山遍野地去玩。要么下水捕鱼摸虾，要么上树掏窝抓鸟，虽如此，成绩却总是班里第一，足见只有拼命地玩，才能真正提高学习成绩，才能让老师睁一眼闭一眼，由我去玩。当然，现在的家长不懂！

小时候，非常喜欢鸟，而喜欢的实现方式，则是掏那鸟窝，抓那小鸟来养，这其中便有小斑鸠。每每喜滋滋地捧回家里养着，养着养着，多数还没养大就已死去。有的养大了，能飞了，便放飞到到自家屋顶，希望它们能像鸽子一样认得家，飞回来，但常常就一去不返。有一只较聪明，能自己飞回来了，却在外头被人用弹弓打断了腿，虽然回来了，终于不治身亡，让我痛惜不已。

大时候，坚信因果不虚，善恶有报，但这种因喜欢而伤害的罪孽早已造成，我便常常寻求赎罪机会。

这机会如愿而至。20年前，我搬到浦东的新家，住五楼，屋顶有个大露台，我在上面种花养草。没过几年，便见着这斑鸠们来了。于是我就在露台的围栏上洒些小米、小麦或玉米，引它们来吃。它们就来吃，而且呼朋唤友，越来越多，最多的时候，我数了，竟有26只。那时，我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上去喂养它们，它们呢，也早早地候在屋顶上等着我了。现在也基本天天如此。

《怀南子》上说，“张天下以为之笼”，我以天地为笼，养着这些斑鸠，可以天天观赏它们而不伤害它们。近20年来，它们几乎天天吃我的食，年年生儿育女。我想，我所养的应该早已超过我所杀的，将功赎罪，心里便稍稍有些安慰。

海鸥跳舞的照片比较多，而斑鸠跳舞的图片则较少见。大家不要错过这机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