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仙云朵扑向我的胸膛
北京治疗严重白癜风的医院 http://pf.39.net/bdfyy/qsnbdf/ 我站在瀑布脚下仰望,一练白水仿佛从天上来,像天上灰白的云朵开了闸。 瀑布轰隆轰隆,吸走了人声鸟语。水在巨岩之上随性徜徉,有时偶尔疾走,这里岩陡然竖起来,水悠然至此突然做自由落体运动。水在跳落时猛烈地撞击在凸起处,瞬间开出一朵朵梨花白的大花,连接不断地盛开,原来花朵绽放,也可以这么轰轰烈烈。 在平岩速滑的水,都以一只只蝴蝶那么大的海鸥疾飞而下,大海上的海鸥喜欢搏击风浪,这岩上的海鸥热爱冲浪——欢乐地冲向瀑布脚下的潭里,前赴后继。白雪般的水一落千丈后,一下子矜持得像梅雨潭里的水:滑滑的明亮着,像涂了“明油”一般,有鸡蛋清那样软,那样嫩,令人想着所曾触过的最嫩的皮肤;她又不杂些儿渣滓,宛然一块温润的碧玉,清清的一色,但你却看不透她。“海鸥”和花朵都在欢呼呐喊。碎玉琼花飞溅到我的面颊上,胳膊上,鞋子上,山体里的清凉温润迅速蔓延至我的全身。 云,忽然疾跑过来,像谁吹了集结号一样,从山顶来,从一片丛林飘过一片丛林,飘到大峡谷。瀑布的顶端一下子钻到云里,不见踪影。我叫这里的云雾为“云”,地上的水蒸汽凝聚成的漂浮物叫“雾”,但我认为这里的“雾”是有资格被叫“云”的,光空气清新这点,就有资格。一团团云像满月的脸盘那么白,如大海涨潮一样滚滚而来。云把树木花草都包裹其中。瀑布仍在震耳欲聋地轰鸣。云不断撵来,像要把这一挂瀑布卷至天上。我突然看到,刚刚在我前面的游客都不见了。云滚滚而来,就像雪山发生雪崩,直扑大峡谷。我的衣角飘荡起来,我知道是云牵牵它们,打个招呼:“嗨,见面了。”我裸露的肌肤除了感到凉汪汪的,没有丝毫被什么东西碰触的感觉。那些游客被云藏起来了,山也被云锁起来了,看不到他们。我突然激动万分,这么说,别人也觉得我是在云里,如果我迈步行走,岂不是腾云驾雾了?我在云中立成一棵树,不高大繁茂,但庄严如岩,那么,云朵是擦着我的发梢游弋的,踏着我的肩而过的,是摸着我的胳膊赶路的,还扑了我的胸膛,我的眼睫,我的鼻尖,又从我的胳肢窝里一个跟头到了我的背后。可我感觉不到,它们不是风,它们是一滴滴水长了翅膀在飞翔。它们飞到天上,集结,撞击,凝聚,冷却,又形成水,一滴滴跃下,一部分,又织成壮美的瀑布。 “呿——呿——”有鸟的叫声居然穿透了瀑布的轰隆声,那么有力,那么圆润,每一个音符都像圆溜溜的露珠从喉间滚到舌尖。我将眼睛睁大到我的极限,看到了它俩——它们就与瀑布远不到两三尺,在潮湿的岩上跳着,叫着。两只鸟的个头只有翠鸟大,一只尾巴白如瀑布,一只彤红如火焰,身体余下部分黑如泼墨。它们就像在激烈讨论什么大事,显得格外激动,尾巴一翘一翘。突然,红尾展翅,径直穿过瀑布的飞流,在对岸岩上抓紧,扭头,又穿过水流飞回,落在白尾对面,两只鸟复欢跳着急促地叫,像小孩子得到心仪的礼物那么欢乐。白尾也像红尾一样这么穿越水流飞了几个来回,每次“穿越”成功,它们都用歌舞庆祝。我不知道它们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每个细胞都饱胀起来,心里有无数的翅膀在扑腾,让我那么渴望像那两只鸟一样,把大瀑布当做水帘洞进出自如。 云忽然被风削薄了,薄得像淡蓝色的炊烟,树丛里像有许多人家,人家的屋顶升起袅袅炊烟,云一下子有了人间烟火气。它们拢着大峡谷,也拢着游人,像大峡谷是它们永远的故乡,久久舍不得离去。这是人间的云,也是天上的云,来自于大地深处,又回到大地的怀里。云和水就这样不断轮回,每朵云是古老的,又是新生的,每滴水是古老的,也是新生的。站在飞瀑面前,裹在云里头,发现人不如一滴水,不如一只鸟。 有将小桂竹砍成胳膊长,当杖卖给游客的老人,面上覆满岁月痕迹,他们朴实,憨厚,腼腆地向游客推销竹杖,极其便宜,一根一元钱。一根杖,上山下山更脚踏实地。他们被云扑过多少回胸膛呢?到了大峡谷底下,我昂首再望,云依旧在卷舒翻滚,但是,扑向我胸膛的朵朵云一定还在那里。天柱山,因为云,我看不到它的面貌,但是,我踏着云从山顶到山脚看壮美的大峡谷,领悟了一滴水的神奇力量。 ▲图片由天柱山大峡谷、三毛老师等提供 作者简介:李凤仙,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于年在北京师范大学高级研修班进修。在《文摘周刊》《女友》《少年文艺》等报刊杂志发表作品若干篇。论文《坚信每一朵花蕾都会绽放》收录进《中小学名师师德师风建设》一书。散文《布谷声声》获《安庆晚报》全国征文赛一等奖。出版散文集《奔跑中的视野》《野栗子》。总编审|程为本程建华发稿编审|黄永中程结南吴黎明吴其华高云方张玲江张松本期审稿|张玲玲版面编辑|郑学兵▲图片来自网络,版权归原作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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